《养娇记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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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渐言微微欠身,“大人明鉴,草民与乔小姐的婚约合乎礼法,绝无任何越矩之举。"他声音清润,却刻意加重了"婚约"二字。
装模作样。
萧越冷冷回眸,只见廊下灯笼将他的影子拉到了那二人脚下,乔婉眠的指正握在温渐言掌心。
“放开她。”
怒血翻涌,剑光如电。
萧越长剑直劈二人相握之处。
温渐言却将乔婉眠往身后一带,月白长衫迎上剑锋,血色瞬间在衣襟绽开。
乔婉眠想挣开手看温渐言伤势,温渐言却将她握得更紧。
她一时也忘了身份尊卑,越过温渐言怒视萧越:“你太过分了!言而无信!竟出手!”
萧越抽回剑,沿途留下几滴血。
温渐言神情平静,不觉痛似的深深看了一眼萧越,缓声道:“萧大人,恕草民无理。”而后拉着乔婉眠离开,留下满地斑驳。
萧越眼里的怒火消散,弥上自嘲。
自小在长庆侯府的泥坑里汲汲营营,他早习惯了隐藏情绪。
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因为感情一再暴露弱点,还因为要顾着大局,不能对爱人坦诚。
甚至因此头上有些变色。
萧越只觉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中心,孤立无援。
当惯天之骄子,萧越头一次吃一肚钉子,挫败地挽留道:“眠眠,他师出名门,有能力带你躲过那一剑,负伤就是要离间你我。今日都是我的错,回头你想怎么罚我都行。现在留下,好吗?”
乔婉眠依旧怒气满满的眼神浇熄了萧越眼里的期待。
她紧握着温渐言的手汲取力量,指节发白:“但又对我拔剑了,萧越。”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,砸得他哑口无言。
她早就放弃他了。
见萧越陷入沉默,乔婉眠反拽着温渐言推开她的屋门,又“砰”一声摔上,就像一个巴掌清脆打在萧越面上。
萧越定在原地看着那扇门,久久不动,暗下决心:到这个地步已不能再拖了,一定要找机会详细告诉她真相。
至于“温渐言”,等到真相大白之后就不足为虑。
可若乔婉眠心里真有了那人怎么办?
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为旁人心碎?
萧越迷茫片刻又清醒过来。
能让乔婉眠爱上自己一次,也能制造第二次。
思及此,他转身扶着栏杆向下看。
乔应舟躲避不及,只能尴尬抚着桌,对一旁的婆媳道:“咳咳,你们看这桌,真板凳啊。”
他也是从年少走过的,哪里看不出方才三个孩子的纠葛。
这场感情的战役里,萧大人已经败了。
他长长叹气。
要是大人愿娶非纳,他还能帮着劝劝。
他再长长叹气。
萧大人是什么身份,他又是什么身份,乔家不可能攀上这样的亲。
不过,温公子俊俏不输萧大人,知书达礼又有师承游已子,是个好女婿。
萧越耐心看着乔应舟愣在那出神,对躲在角落避风头的桑耳道:“通知所有人,明日一早启程。”
桑耳早就想去哄乔婉眠,只是碍于自家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那么大的面子,且挡在她去寻乔婉眠的必经之路上,她实在不敢冒险得罪萧越。
萧越这一声命令也唤回了乔应舟的神。
他又道:“乔教习,随我来。”
乔应舟浑身一震,紧张地四处看。
他“黑甲军教习”的身份一但泄露,将会连累萧越乃至整个西原。
萧越笑:“没关系,这屋里的话传不到外面。”转头威慑地瞟一眼庞家婆媳。
二人立马反应过来要跪下承诺,萧越继续道:“身子不便就不必跪来跪去,胎儿要紧。”
庞家儿媳半弯双膝行礼,“多谢大人。”
乔应舟忐忑上楼,暗自思忖萧越若是逼他将眠眠送给他该如何。
又一拍脑门。
坏了,不用逼,他们一家的身契就在萧越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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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婉眠一进门便松了握着的手,在桌边坐下。
温渐言将手掩在袖下,愧疚道:“在下唐突了。”
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银坠,雕工精巧,却略显陈旧:"这是家母遗物,虽不值钱,却是渐言最珍贵之物。若小姐不弃,还请随身戴着,渐言日后定会补偿值千百倍金的来。”
乔婉眠接过精巧银坠,指尖触到残留的体温。
她越看越喜欢,将银坠贴身收好,又去查看温渐言的伤势,问:“伤哪了?深不深?痛不痛?”
温渐言用袖子掩住血迹,又开始结结巴巴:“没事,我、我等下回屋上药就好。”
乔婉眠拨开他的手,“我看看。”
温渐言推拒:“小伤。”
乔婉眠再三坚持,他终于妥协,解开外袍与一截里衣,露出一片胸膛与一截裹着白布的腰腹,萧越刺伤之处,就在他腹部原来的贯穿伤之上一寸。
伤口皮肉外翻,盛满鲜红血液。又有血液不断从伤口溢出,在他起伏的劲瘦身体上刺目蜿蜒而下,被下方白棉吸收。
与那道贯穿伤相比,的确是小伤。
乔婉眠不再那般忧心,用干净帕子吸走多余血液,忽然问道:"公子明明可以避开,为何要迎上去?"
“乔小姐也觉得在下挑拨?”温渐言神色黯淡。“是渐言私以为,我们两个平民百姓惹萧大人不悦,总该让他的怒火有个出口,但不能是对你。因此才承了那一剑。”
乔婉眠指尖滑过棉布又停下,“多谢温公子为我考量,但萧大人其实不是那样的……”
白布松动,正巧露出一片狰狞伤痕。
她手指一抖,“这是?”
温渐言用衣服遮了遮,才道:“在下幼时怕冷,赤身去抱火炉留下的。”
他又笑:“人会本能靠近一切温暖,却总忘记越温暖就越放松警惕,就越危险。”
他目光淡淡,停留在回忆中。
乔婉眠疑惑:“可你也在开阳长大,即便冬日也用不上火盆。”
温渐言顿一下,而后道:“在□□质与旁人有别,极度畏寒。”
难怪受寒后那般吓人……
乔婉眠又开始愧疚,用整理温渐言衣裳做掩饰,道:“既如此,温公子还是先包好自己免得受凉。”
手中衣料却被温渐言忽然握住。
他眼里盈着奇怪的光,问:“乔小姐的温暖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灼伤在下?”
乔婉眠挣开手,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,“我最多是一只小蜡烛,你们随便一掐就会灭,怎么会烧伤你?”
温渐言垂眸,“是我胡言乱语。乔小姐,你待在下的心是否已与最初不同了?”
乔婉眠正不知如何作答,门外传来桑耳的声音:"眠眠,方便吗?"
她如蒙大赦,起身开门。
温渐言背身整理衣装。
桑耳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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